李诞,这次笑不出来了
2023-05-19 07:38:52 来源:凯迪网 编辑: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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文:Kyle
首发:Kyle(ID:kylehello)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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大家好,我是Kyle。
这两天,某脱口秀演员的事情愈演愈烈。
舆论发酵后,其所属公司笑果遭到了处罚。
很多人说,这次笑果彻底凉了,脱口秀行业人人自危。
也有许多网友认为,作为脱口秀行业领军人物的李诞,这次也危险了。
而这一切,其实早有预兆——
理想
1989年10月2日,李诞出生在内蒙古锡林郭勒的大草原上,那时,他还叫做“李瑞超”。
李父是矿长,李母是教师,父母给予了他一个相对富足而自由的童年。
到了初高中时期,李瑞超开始阅读并成为一个文学青年,幻想自己未来也能像辍学从文的韩寒一样,当一个畅销书作家。
于是无心学业的他,痴迷于米兰.昆德拉、卡波特、王小波、徐友渔笔下的文学事件,在宿舍里独自阅读,日子翻过一页又一页。
高中时期的李瑞超
然而,时间转眼来到2007年,这个雄心勃勃的文学青年赢来了人生中的第一次失败——那年高考放榜,他考得不好,分数连专科都上不了。
彼时矿场已经没落,父亲告诉李瑞超,没考上大学,他便只能去草地上放羊了。
无奈之下,李瑞超只好复读。好在他聪明、学东西快,一年后便顺利逆袭,考上了位于广州的一所一本院校——华南农业大学。
2008年奥运会结束后,全国人们都沉浸在喜悦之中,李瑞超也热血沸腾,坐了三天三夜的绿皮火车,从内蒙来到广州求学。
进入大学后,时间相对充裕了,他便开始实践起儿时的文学梦。
他给自己起了一个“自扯自蛋”的笔名,笔耕不辍地写下一些自说自话的文字,命名为《扯经》,发到了贴吧和豆瓣上。
自此,这世上多了一个叫“李诞”的互联网诗人。
《扯经》越扯越多,受众也越来越多,李诞也因此在网上结识了“各路神仙”,这其中不乏文化圈小有名气的人物,比如知名编剧史航、以及畅销书《棋魂》的作者阿城,便是其中最为有名的两位。
尤其与阿城相识后,李诞在心里暗暗憧憬,什么时候自己也能写出像《棋魂》这么好看的作品。一次,阿城在北京开签售会,李诞便吭哧吭哧坐着绿皮火车从广州赶赴北京,去见偶像。
那一次,李诞又结识了年龄相仿的作家蒋方舟。
年龄相仿的两个年轻人,志趣相投,常常一起吃饭,聊些文学上的话题。
后来的一天,出版商主动上门邀约,有意将《扯经》集结成册、出版发售。
但是在这个节骨眼上,李诞却出乎意料地拒绝了出版商。
他是矛盾的,虽然心怀理想,但也见过好的作家,读过许多好的书,因此深感自己写的东西还很浅薄: “我觉得我写的是垃圾,给我钱我也不干。”
随后,又有赞助商找到他,希望他在网上发东西的时候夹带植入广告,但李诞对此也嗤之以鼻:“挣这个钱特没意思。”
据蒋方舟后来回忆说,彼时的他 “身上还是有一种非常朴素的正义感。”
带着那份“朴素的正义感”,李诞进入位于广州大道中的《南方人物周刊》,成为一名实习记者。
虽然工资很低,但李诞却雄心勃勃,想要大展拳脚。
然而,随后发生的一件事,却让李诞感到极为幻灭——
转变
一次,时值春节前夕,上班的电梯里,李诞听到两位尊敬的前辈在聊:
“回家买票了吗?”
“没呢,还没买着呢……”
“没事,我们跑春运口的有票,帮你留两张!”
这是李诞第一次目睹社会运作的另一套规则。
他开始认为,“追求理想和真相”挺扯的,还不如实际一点呢。
于是,从报社辞职,北上,加入奥美广告公司。也是在这时,他交了一位漂亮的女朋友,也就是后来大家熟知的“黑尾酱”。
有了女友之后,李诞不再那么无拘无束,开始考虑一些更实际的问题,他越来越少更新原创的文字,更多的是思考,怎样多赚一点钱,能带着女友出去游玩、吃好吃的。
以他的才华,写广告文案绰绰有余,又不像报社那般需要与各种沉重的社会现实打交道,显然是更加轻松的选择。
很快,李诞就成为了奥美的王牌文案。业余时间也接私活,比如为东方卫视《今晚80后脱口秀》写段子,一条段子800块。
就这样,他的收入越来越高,也有了一些积蓄,生活状况越来越好了。
这时,发生了一个小插曲:一次李诞去取钱,不料被盗刷了21万,惊动了警方,还上了社会新闻。
那时,他还是媒体口中名不见经传的“某男子”,却已经体会到了缺钱的痛苦。
这时,恰逢王自健患上抑郁症,不再愿意出来讲笑话,《今晚80后脱口秀》的策划人叶烽急需找到一个人来代替王自健,而叶烽的朋友贺晓曦则向他推荐了李诞: “这个人具有艺术家的人格,但身上又有非艺术家的品质,有红的潜质。”
当二人找到李诞,李诞很快答应下来——他深知这个行业确实来钱更快。于是,后面的事大家都知道了,李诞从奥美辞职,开启了全职的脱口秀生涯。
此后,李诞又拉来了自己的挚友王建国和池子,办了一个取代王自健的新节目。
名字起得很怪:吐槽大会。
一开始是找不到明星愿意参加的,在人人维护人设的内娱,谁也不愿意公然站到台前,接受大家的调侃。
但事情随后迎来了转机,在贺晓曦的牵线搭桥下,李诞带着池子参加了一个有王思聪的饭局,三个人虽然出身颇有差距,但都是意气风发,相谈甚欢,还留下了一张经典的合影。
池子、李诞、王思聪
那顿饭以后,笑果应运而生,王思聪成了李诞他们的天使投资人。
在王校长的加持下,更多的市场资金注入进来,原本不看好的人纷纷有了信心,节目不仅找到了明星加盟,也找到了冠名商。
2016年《吐槽大会》播出之后,果然一炮而红,收视率一骑绝尘。随后,2017年,《脱口秀大会》开播,也获得了一定的口碑和好评。
事业有了起色,爱情和友情也十分顺利,李诞和黑尾酱结了婚,身边也有了越来越多的朋友,众星捧月。
就此,作为脱口秀演员的李诞,迎来了自己的全盛时期。
代价
但成功的代价,也是巨大的。
出名之后,李诞终于出版了自己的第一本书《笑场》。
随后又趁热打铁,写作出版了《宇宙超度指南》《冷场》《候场》《李诞脱口秀工作手册》等作品。
只是这个延迟了多年才实现的理想,却好像已经被削去了许多锋芒,这一点,从李诞的自序里便可窥见一斑:
“我写得不太好,也没有什么梦想。”
“我不是那种这辈子非要做成什么事儿的人。”
而他写给昔日老友蒋方舟的新书赠言则更为直白: “你加油,我不了。”
他早已不再是内蒙草原上那个看着米兰昆德拉的文学青年,也不再频繁在网上更新那些敏感细腻的文字。
转而在微博上说起“人间不值得”。
李诞说,他并没有脱口秀演员理想,只是命运把他推到了这个位置,而他也欣然接受了这样的安排。
但讲笑话也不是那么容易的,段子越来越没有灵感,而公司的新人人才辈出,庞博、呼兰,他们都很好笑,而且也很用功。李诞也不再较劲了,他越来越少地自己写稿子,越来越少地亲自讲脱口秀。
随着公司越做越大,身为高管的他需要考虑和处理的事情越来越多,远远多过了脱口秀本身。
也是从这个时候起,围绕着李诞的新闻,不再是文字专业性的话题,而是一些茶余饭后的谈资。
比如,他的一条微博内衣广告因涉嫌歧视女性而遭到举报,并被罚近一百万罚款。
比如,他和黑尾酱在直播中催单粉丝,用了比较激烈的措辞,也引发了不小的争议。
再比如他家中悬挂的极具负面意味的挂画,引起网友强烈不满,昔日好友池子与笑果公司的决裂,以及他力捧的新人卡姆触法,杨笠脱口秀内容引起的一波又一波的性别话题浪潮,孟川微博禁言……
在经历了这一系列的负面事件后,李诞宣布离婚。他在书中写道:“我仇恨婚姻,我觉得婚姻很可怕,结婚这事儿就等实在不行了的时候再着急吧。”
离婚之后,李诞与池子等昔日好友割席,并退出笑果董事会。
再往后,他经常出现在各大综艺节目中,插科打诨,说些无关痛痒的话。
在那之后,常常有人见到李诞在上海的街头喝酒,或者和男男女女聚在一起游玩。
他看起来很快乐,但有时又会写下一些悲伤的文字。
如今笑果触到红线,李诞并没有公开表态,外界猜测他正在经历至暗时刻。
而我只是想起《波兰来客》中的那句话:
“那时我们有梦,关于文学,关于爱情,关于穿越世界的旅行。如今我们深夜饮酒,杯子碰到一起,都是梦破碎的声音。”
命运提前馈赠了礼物,最终却也在多年后发来了缴费通知单。
那上面明明白白地,写着一个高昂到惊人的价格。
码字不易,点亮在看,分享出去,愿能带给你一点启发。

参考资料:

《1989-2020,李诞31年的编年史》,凹叔

《番外对谈——李诞vs梁文道》,看理想

《李诞,浅薄如水》,人物

《李诞黑尾酱,一场注定的离婚》,最人物

《李诞,一个广告门生的“叛徒”之旅》,苏珊大叔

◆文本作者: Kyle,90后新媒体公司CEO,500强公司新媒体顾问,新书《选择自己》,让时间变现,成为更有价值的自己。本文首发于公众号Kyle(ID:kylehello),转载请联系Kyle取得授权。本文图片来源于网络,如有侵权请联系删除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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